老式挂钟的滴答声里，我又一次听见了外婆的咳嗽。她扶着门框站在我房门口，花白头发被夜风吹得轻轻颤动："晶晶，十点啦！"我慌忙把课外书塞进被窝，却听见外婆走近的脚步声："你床板咯吱响，我就知道没睡。"
我从小就住在白墙斑驳的老房子里。夏天最热时，我总趴在外公留下的八仙桌上写作业，外婆的蒲扇在我背后摇啊摇，带起的热风裹着花露水味道。冬天煤炉子烧得噼啪响，外婆会把我的作业本搬到炉边，用旧毛毯裹住我的膝盖，自己却穿着褪色的蓝棉袄打瞌睡。
那天夜里我偷看故事书，床垫弹簧发出细微声响。外婆突然在隔壁提高嗓门："再这样明天别上学了！"我吓得缩进被子，却听见她拖着棉拖鞋走来。月光透过蓝格子窗帘，照见她手里端着温热的蜂蜜水："早睡早起，鼻子眼睛都喜欢。"她说话时喉咙里像卡着风箱，那是去年冬天扫雪落下的咳嗽。
现在我的书包总是整整齐齐摆在床头，外婆检查时会用长满茧子的手摸我的被褥厚度。有时半夜醒来，还能看见她佝偻着背在厨房熬粥，蒸汽爬上结霜的玻璃窗，把黎明的光揉成暖黄色。
老式挂钟的滴答声里，我又一次听见了外婆的咳嗽。她扶着门框站在我房门口，花白头发被夜风吹得轻轻颤动："晶晶，十点啦！"我慌忙把课外书塞进被窝，却听见外婆走近的脚步声："你床板咯吱响，我就知道没睡。"
我从小就住在白墙斑驳的老房子里。夏天最热时，我总趴在外公留下的八仙桌上写作业，外婆的蒲扇在我背后摇啊摇，带起的热风裹着花露水味道。冬天煤炉子烧得噼啪响，外婆会把我的作业本搬到炉边，用旧毛毯裹住我的膝盖，自己却穿着褪色的蓝棉袄打瞌睡。
那天夜里我偷看故事书，床垫弹簧发出细微声响。外婆突然在隔壁提高嗓门："再这样明天别上学了！"我吓得缩进被子，却听见她拖着棉拖鞋走来。月光透过蓝格子窗帘，照见她手里端着温热的蜂蜜水："早睡早起，鼻子眼睛都喜欢。"她说话时喉咙里像卡着风箱，那是去年冬天扫雪落下的咳嗽。
现在我的书包总是整整齐齐摆在床头，外婆检查时会用长满茧子的手摸我的被褥厚度。有时半夜醒来，还能看见她佝偻着背在厨房熬粥，蒸汽爬上结霜的玻璃窗，把黎明的光揉成暖黄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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