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房子的木楼梯总在雨天唱歌。那天下午，我光着脚踩上第三级台阶时，"咯吱——"木头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，惊得我慌忙抱住栏杆。二表姐的鼾声从三楼飘下来，像断断续续的棉花糖，让我悬着的心又轻轻落回肚子。
踩着阳光织成的菱形光斑，我学着壁虎紧贴墙壁挪动。外婆织的毛线袜在木地板上摩擦出沙沙响，吓得我赶紧脱下来塞进裤兜。走廊尽头那扇蓝漆门越来越近，门缝里漏出的薄荷味雪花膏香气挠得我鼻尖发痒。
"阿嚏！"
喷嚏冲出口的瞬间我就捂住了嘴。门内翻书声戛然而止，我急中生智学起窗外的麻雀叫："啾啾，啾啾啾！"
"笨麻雀，秋天哪来的雏鸟？"木门猛地拉开，表姐的羊角辫扫过我的额头。我举着刚从阳台摘的绿橘子要往她领口塞，却被她反手挠中腰间痒痒肉。两个人跌坐在吱呀作响的竹席上，笑得像两尾蹦出水面的鱼。
直到那天看见表姐拖着行李箱走进雨里，我才发现老房子其实安静得可怕。没了故意踩响楼梯的咚咚声，没了偷塞冰棍时的窃笑声，三楼那扇蓝漆门再不会突然弹开，蹦出个举着痒痒挠的"敌人"。
此刻我把耳朵贴在冰凉的木楼梯上，听见往事在年轮里轻轻叹息。原来有些悄悄话，要等说完之后才听得真切。
老房子的木楼梯总在雨天唱歌。那天下午，我光着脚踩上第三级台阶时，"咯吱——"木头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，惊得我慌忙抱住栏杆。二表姐的鼾声从三楼飘下来，像断断续续的棉花糖，让我悬着的心又轻轻落回肚子。
踩着阳光织成的菱形光斑，我学着壁虎紧贴墙壁挪动。外婆织的毛线袜在木地板上摩擦出沙沙响，吓得我赶紧脱下来塞进裤兜。走廊尽头那扇蓝漆门越来越近，门缝里漏出的薄荷味雪花膏香气挠得我鼻尖发痒。
"阿嚏！"
喷嚏冲出口的瞬间我就捂住了嘴。门内翻书声戛然而止，我急中生智学起窗外的麻雀叫："啾啾，啾啾啾！"
"笨麻雀，秋天哪来的雏鸟？"木门猛地拉开，表姐的羊角辫扫过我的额头。我举着刚从阳台摘的绿橘子要往她领口塞，却被她反手挠中腰间痒痒肉。两个人跌坐在吱呀作响的竹席上，笑得像两尾蹦出水面的鱼。
直到那天看见表姐拖着行李箱走进雨里，我才发现老房子其实安静得可怕。没了故意踩响楼梯的咚咚声，没了偷塞冰棍时的窃笑声，三楼那扇蓝漆门再不会突然弹开，蹦出个举着痒痒挠的"敌人"。
此刻我把耳朵贴在冰凉的木楼梯上，听见往事在年轮里轻轻叹息。原来有些悄悄话，要等说完之后才听得真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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