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爬进厨房，总能在蒸腾的雾气里找到那个系着蓝格子围裙的身影。案板上跳动的菜刀声、砂锅里咕嘟的米粥香，是我十二年里最熟悉的晨曲。
那年冬天放学路上，我踩着薄冰追逐同学，整个人重重摔在台阶上。膝盖裂开的伤口像张开的嘴巴，血珠顺着小腿往下爬。妈妈从单位冲回来时，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，沾着碘酒的棉球触到伤口时，我听见她倒吸气的声音比自己还响。住院部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鼻子发酸，但妈妈口袋里总揣着剥好的橘子，瓣瓣果肉裹着她的手温。
午夜被腿疼惊醒时，昏黄的床头灯下，妈妈正在织毛裤。毛线针撞出细碎的咔嗒声，她时不时伸手探我额头的温度，指腹的茧子蹭过皮肤，像掠过一片晒暖的棉布。邻床阿婆说："你妈白天上班，晚上守夜，铁打的人也撑不住呀。"我这才发现她鬓角新添了几根白发，在月光下泛着银光。
母亲节那天，我攥着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，在饰品店挑了支木簪。当我把刻着"平安"二字的簪子插进她盘起的发髻时，她对着镜子摸了又摸，笑得眼角挤出细细的纹路。窗外玉兰树沙沙作响，忽然有花瓣飘进窗棂，轻轻落在她褪色的围裙上。
前些天路过中学操场，看见新生军训的队列。蓝白校服间晃动着无数张稚气未脱的脸，某个扎马尾的女生绊了一跤，立刻有同学伸手去扶。这场景让我想起四年级那个雪天，妈妈背着打石膏的我爬六层楼，她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颈间，脚步却始终稳稳当当。
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爬进厨房，总能在蒸腾的雾气里找到那个系着蓝格子围裙的身影。案板上跳动的菜刀声、砂锅里咕嘟的米粥香，是我十二年里最熟悉的晨曲。
那年冬天放学路上，我踩着薄冰追逐同学，整个人重重摔在台阶上。膝盖裂开的伤口像张开的嘴巴，血珠顺着小腿往下爬。妈妈从单位冲回来时，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，沾着碘酒的棉球触到伤口时，我听见她倒吸气的声音比自己还响。住院部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鼻子发酸，但妈妈口袋里总揣着剥好的橘子，瓣瓣果肉裹着她的手温。
午夜被腿疼惊醒时，昏黄的床头灯下，妈妈正在织毛裤。毛线针撞出细碎的咔嗒声，她时不时伸手探我额头的温度，指腹的茧子蹭过皮肤，像掠过一片晒暖的棉布。邻床阿婆说："你妈白天上班，晚上守夜，铁打的人也撑不住呀。"我这才发现她鬓角新添了几根白发，在月光下泛着银光。
母亲节那天，我攥着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，在饰品店挑了支木簪。当我把刻着"平安"二字的簪子插进她盘起的发髻时，她对着镜子摸了又摸，笑得眼角挤出细细的纹路。窗外玉兰树沙沙作响，忽然有花瓣飘进窗棂，轻轻落在她褪色的围裙上。
前些天路过中学操场，看见新生军训的队列。蓝白校服间晃动着无数张稚气未脱的脸，某个扎马尾的女生绊了一跤，立刻有同学伸手去扶。这场景让我想起四年级那个雪天，妈妈背着打石膏的我爬六层楼，她的发丝被汗水黏在颈间，脚步却始终稳稳当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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