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窗看见晨雾弥漫时，我总会想起两年前那个特别的清晨。天气预报说这是二十年来最大的暴雪，奶奶裹着棉被在里屋咳嗽，而我要独自穿过七里山路去镇上中学。
雪粒子打在脸上像撒盐，书包带勒得肩胛骨生疼。山道上的冰棱把胶鞋底磨得直打滑，怀里揣着的馒头早冻成了石头。走到半山腰的柿子林时，裤管已结满冰碴，围巾下的睫毛挂着霜花。忽然听见山脚下传来吆喝声，是赶早集的张叔开着拖拉机，车斗里堆满白菜。他把我拽上车时，我摸到掌心的血泡粘在了铁栏杆上。
那次月考我的化学只考了68分。晚自习后坐在实验室，看试管里的蓝色液体咕嘟冒泡，忽然想起张叔车斗里沾着雪的白菜。菜农们总说"冻过的白菜更甜"，是不是苦难真的能让生命沉淀出特别的味道？我重新翻开练习册，在错题旁画下小小的笑脸。
现在的我依然会在跑八百米时腿软，背古文时卡壳，但再也不会对着发皱的演算纸掉眼泪。就像山溪总要冲开乱石才能欢唱，青竹总得顶破冻土才能拔节。上周路过柿子林，发现那年被雪压断的枝桠处，新抽的嫩芽正在春风里舒展叶片。
推开窗看见晨雾弥漫时，我总会想起两年前那个特别的清晨。天气预报说这是二十年来最大的暴雪，奶奶裹着棉被在里屋咳嗽，而我要独自穿过七里山路去镇上中学。
雪粒子打在脸上像撒盐，书包带勒得肩胛骨生疼。山道上的冰棱把胶鞋底磨得直打滑，怀里揣着的馒头早冻成了石头。走到半山腰的柿子林时，裤管已结满冰碴，围巾下的睫毛挂着霜花。忽然听见山脚下传来吆喝声，是赶早集的张叔开着拖拉机，车斗里堆满白菜。他把我拽上车时，我摸到掌心的血泡粘在了铁栏杆上。
那次月考我的化学只考了68分。晚自习后坐在实验室，看试管里的蓝色液体咕嘟冒泡，忽然想起张叔车斗里沾着雪的白菜。菜农们总说"冻过的白菜更甜"，是不是苦难真的能让生命沉淀出特别的味道？我重新翻开练习册，在错题旁画下小小的笑脸。
现在的我依然会在跑八百米时腿软，背古文时卡壳，但再也不会对着发皱的演算纸掉眼泪。就像山溪总要冲开乱石才能欢唱，青竹总得顶破冻土才能拔节。上周路过柿子林，发现那年被雪压断的枝桠处，新抽的嫩芽正在春风里舒展叶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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