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学课阳光斜照在课桌上时，我正盯着窗外麻雀啄食面包屑。老师的声音像根细针戳破了我的白日梦："林小北，这道三角函数题怎么解？"我慌忙站起来，掌心沁出的汗珠在草稿纸上晕开墨迹。后排传来窸窸窣窣的笑声，像无数小石子砸在我的脊梁上。
那天傍晚，我偷拿了父亲实验室里的神经转换器。银色金属壳在台灯下泛着冷光，父亲说它能让人暂时获得指定对象的思维模式。我颤抖着输入"数学天才陈小汀"的编号时，窗外正飘来邻居家炖排骨的香气。
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奇怪的饥饿感惊醒的。书桌上的圆珠笔闻起来像刚出炉的烤红薯，作业本散发着麦秸的清香。早读课时同桌递来的薄荷糖让我突然发出猪崽般的哼叫，全班哄笑中我看见陈小汀正用钢笔尖戳自己的手背——那支钢笔本该在我书包里。
午休时我躲进生物实验室，盯着培养皿里的霉菌发呆。转换器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：看到粉笔灰就想拱土，听见翻书声会不自觉地甩头驱赶想象中的苍蝇。储物柜镜子里的我，眼睛亮得像是要淌出泥浆。
"这不是你该走的路。"父亲摘下转换器时，我脸上还沾着啃食盆栽吊兰留下的泥土。他布满老茧的手掌按在我肩上，实验室的消毒水味突然变得亲切起来。窗外暮色中的合欢树正在收拢羽毛状的叶子，像合上一本写满秘密的日记。
现在每当遇到难题，我都会摸摸左腕那道浅浅的牙印——那是在转换器失控时自己咬的。夕阳把图书馆的玻璃窗熔成金箔，我在草稿纸上演算着立体几何题，忽然闻到淡淡的墨香。这次是真的书香。
数学课阳光斜照在课桌上时，我正盯着窗外麻雀啄食面包屑。老师的声音像根细针戳破了我的白日梦："林小北，这道三角函数题怎么解？"我慌忙站起来，掌心沁出的汗珠在草稿纸上晕开墨迹。后排传来窸窸窣窣的笑声，像无数小石子砸在我的脊梁上。
那天傍晚，我偷拿了父亲实验室里的神经转换器。银色金属壳在台灯下泛着冷光，父亲说它能让人暂时获得指定对象的思维模式。我颤抖着输入"数学天才陈小汀"的编号时，窗外正飘来邻居家炖排骨的香气。
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奇怪的饥饿感惊醒的。书桌上的圆珠笔闻起来像刚出炉的烤红薯，作业本散发着麦秸的清香。早读课时同桌递来的薄荷糖让我突然发出猪崽般的哼叫，全班哄笑中我看见陈小汀正用钢笔尖戳自己的手背——那支钢笔本该在我书包里。
午休时我躲进生物实验室，盯着培养皿里的霉菌发呆。转换器的副作用越来越明显：看到粉笔灰就想拱土，听见翻书声会不自觉地甩头驱赶想象中的苍蝇。储物柜镜子里的我，眼睛亮得像是要淌出泥浆。
"这不是你该走的路。"父亲摘下转换器时，我脸上还沾着啃食盆栽吊兰留下的泥土。他布满老茧的手掌按在我肩上，实验室的消毒水味突然变得亲切起来。窗外暮色中的合欢树正在收拢羽毛状的叶子，像合上一本写满秘密的日记。
现在每当遇到难题，我都会摸摸左腕那道浅浅的牙印——那是在转换器失控时自己咬的。夕阳把图书馆的玻璃窗熔成金箔，我在草稿纸上演算着立体几何题，忽然闻到淡淡的墨香。这次是真的书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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