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六点的厨房亮起暖黄灯光，锅铲轻碰铁锅的叮当声像首晨曲。父亲围着我中学时用旧的红格子围裙，正用长柄木勺搅动砂锅里的白粥。米香裹着氤氲水汽漫过门槛，悄悄爬上我的书桌。
这场景重复了九百多个日子，我却总在出门前将装满粥的保温桶塞回父亲怀里。"今天有数学小测，真来不及吃。"我抓过书包冲出家门时，父亲站在玄关处的剪影，像株被霜打蔫的老槐树。
直到那天课桌抽屉里躺着个牛皮纸袋。父亲用歪扭的铅笔字写着："胃里暖了，心里就不慌。"袋里装着保温饭盒，上层是凝着米油的白粥，下层分格码着腌萝卜和煎蛋。同桌凑过来惊叹："你爸的字像小学生！"我忽然想起父亲握笔时颤抖的手——去年工地上那场事故后，他的右手再没恢复利索。
现在每当我拧开饭盒，总能听见父亲凌晨五点轻手轻脚起身的窸窣声。砂锅盖沿凝结的水珠，是否也沾湿过他鬓角新添的白发？那些被我嫌弃太烫的粥，原来是他提前两小时晾好的温度。
槐花又落满庭院时，我在父亲床头放了张字条："明天想喝南瓜粥。"晨光中看他捧着纸条反复端详的侧脸，我突然懂得，这世间最贵重的爱，从来不必说出口。
清晨六点的厨房亮起暖黄灯光，锅铲轻碰铁锅的叮当声像首晨曲。父亲围着我中学时用旧的红格子围裙，正用长柄木勺搅动砂锅里的白粥。米香裹着氤氲水汽漫过门槛，悄悄爬上我的书桌。
这场景重复了九百多个日子，我却总在出门前将装满粥的保温桶塞回父亲怀里。"今天有数学小测，真来不及吃。"我抓过书包冲出家门时，父亲站在玄关处的剪影，像株被霜打蔫的老槐树。
直到那天课桌抽屉里躺着个牛皮纸袋。父亲用歪扭的铅笔字写着："胃里暖了，心里就不慌。"袋里装着保温饭盒，上层是凝着米油的白粥，下层分格码着腌萝卜和煎蛋。同桌凑过来惊叹："你爸的字像小学生！"我忽然想起父亲握笔时颤抖的手——去年工地上那场事故后，他的右手再没恢复利索。
现在每当我拧开饭盒，总能听见父亲凌晨五点轻手轻脚起身的窸窣声。砂锅盖沿凝结的水珠，是否也沾湿过他鬓角新添的白发？那些被我嫌弃太烫的粥，原来是他提前两小时晾好的温度。
槐花又落满庭院时，我在父亲床头放了张字条："明天想喝南瓜粥。"晨光中看他捧着纸条反复端详的侧脸，我突然懂得，这世间最贵重的爱，从来不必说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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